春节在公司的组织下,全家去了一趟台湾。我们70年代出生的人,对台湾都有一种神秘感,经过了几个不同阶段书本对于台湾的描述,内心不禁总在想,台湾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地方呢?
单就那别扭的繁体字及客家话,台湾那时就好象是贫穷人家来的一个阔绰的亲戚,因为我儿时生活在农村,谁家来了一个操不同口音的外乡人,总忍不住好奇要去瞅上一眼才踏实。
小时候读儿歌:红气球啊绿气球,请你捎个信儿走,飞过高山飞过海,告诉台湾小朋友… 当时认为,和苦难的台湾小朋友相比,我们能吃饱饭已经很幸福了,现在才知道,当年的台湾(70年代末)比大陆富裕得多。
等到青春年少,大陆改革开放,我们读余光中的《乡愁》的同时,香港台湾的流行音乐、电影等,也以一种铺天盖地的方式充斥在大陆每一个角落,邓丽君、林青霞、齐秦、高凌风等等。让我们应接不暇,我个人就非常喜欢齐秦,喜欢他的那首歌《狼》,那时的我们看台湾,是一个遥远的热闹的名利场。
等到而立之年,在苏州工作,昆山是台商投资密集的地方,看到一个个台湾人在大陆投资、兴业,慢慢台湾又被人称为“亚洲四小龙”,给人感觉那里是一块经济十分发达的经济热土。
当真的踏上台湾的土地,花七天时间,从台北至新北、新竹、嘉义、高雄、恒春、花莲、宜兰逆时针绕岛一周回到台北,在台北的夜市上和本地上班族一道吃上一碗牛肉面,逛一逛凌晨仍不打烊的便利店,我们才切切实实地感到这里的人间烟火。台湾人工资不高,本科生毕业人民币4000元左右,一碗牛肉面20元,能看到很多下班的人在夜市摊上买快餐。其实,你没有必要老在关注这里的人们欢不欢迎我们,他们是否对我们怀有敌意,就像你从一个人的旁边经过,你只是经过,感受他的真实的同时,不要打搅他就好。
单从经济上看台湾,已经比不上很多中国的发达城市了,台北的地标建筑101大厦468m高,已经不能让我们这些从大陆二线城市来的人心动了。文化上,影响台湾的元素很多,荷兰殖民台湾30年,日本殖民台湾50年,加上原生态的土著,以及从大陆内地带过去的中华古文化互相掺杂,以我们观察,大多数台湾人受西方文化影响似乎偏大一些,尤其在政治生活中,更是有些类似西方的选举政治。
这次旅行,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台湾的海岛风光,台湾东西海岸景色各异,站在东海岸太鲁阁清水断崖碑旁眺望大海,海面上风平浪静,一艘船、一只鸟都没有,一边是一望无际的太平洋,一边是悬崖峭壁的高山,天和海在远方相接,人就落在这三角形直角边的垂足上,乌云涌动,天和海一样都让人深不可测,只有这倚身的断崖,仿佛还有巨石滚落的声音,给人以不安。而西海岸则地势平坦,很长一段时间,人沿着海岸线行走,海浪涌起来都仿佛能没过你的车轮,视线很好,不时有情侣的帐篷从车边掠过。
阳光、沙滩、海浪、仙人掌,只有在西海岸及澎湖岛你才会不由得想起那首老歌。
说到台湾与大陆的人文历史差异,就不能不提到两个人:一个人是明未清初的郑成功,一个是民国时期的蒋介石。1661年郑成功率2.5万人登陆台湾,1949年蒋介石率200万人登陆台湾,一个收复、一个败退,却都给台湾造成深远的影响。从不同方面奠定台湾成为一个以汉民族文化为主的社会,但同时台湾又在近代分别被荷兰、日本殖民统治多年,异域文化的影响也显而易见,最明显的就是台湾总统府,其建筑就带有明显的日本宫殿风格。游历在台湾故宫看那一件件稀世珍宝,每一个大陆人的内心情感。可以说比台湾人会丰富得多,文化的认同感十分强烈。
郑成功曾以秦朝未年田横自比,蒋介石是不屑于自比田横的,然而他带过去的200万人,终生都在经历着骨肉分离之痛,2012年感动中国的台湾老兵高秉涵自费遣送100余位台湾老兵的骨灰回家,叶落归根,让人泪不自禁。历史发展到今天,我们有理由相信,开放自信的祖国必将用自己博大的襟怀,迎接三千壮士魂归故里。
第一事业部 余文魁